2011年11月9日

拜訪台灣黑熊Day3 --抱崖山屋

昨晚布農大哥帶我們找飛鼠,無奈天氣不好飛鼠沒現蹤影。大哥戴的頭燈光力超強,隨著頭部的轉動,週遭景物無所遁形,相較於我的頭燈就像是燭光一般。

睡了一覺ㄚ助身體情況未見好轉,恐怕是上不去了。還好修路的大哥們今天要離開,一路陪伴著ㄚ助下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,希望一切都好。領隊蔡ㄚ很果斷的將公裝重新調整,少個人就不需揹太多糧食,重新分配後裝入背包內,還是一個字 -- 重。
昨天換下的衣服晾在山屋外還是濕的,如果再裝入背包內肯定會重到發瘋。不管了,就繼續掛在這,回頭再拿。
布農大哥很仔細的提醒我們,今天的哪些路段要小心,特別經過崩壁時,如果上頭有山豬經過造成石頭滾落,聽到聲音不要好奇抬頭看,第1個動作就是往山壁靠。聽完大哥的叮嚀後,背包上肩,我們出發了,今天的終點 -- 抱崖山屋,標高1670公尺,移動距離14.2公里。

離開瓦拉米山屋後,越嶺道彎入人工柳杉林,林相與昨天所見大不相同,針狀落葉滿滿的鋪在地上好似在踏棉花,茂密的枝葉阻擋了大半的雨勢,晴天出太陽時陽光也難以普照大地。陰暗潮濕環境下特有的腐植味,令人難受。
我也加快了腳步,經過了昨天的試煉,今天走起來輕快許多。這柳杉林好大,走了快2小時終於穿出。哇! 守得雲開見明月,何處尋這開闊地前的美景?


18K的地方手機可通話,我的手機放在雨衣口袋泡了水,沒救! 趕忙向蔡ㄚ借手機打通電話跟女王報平安。過這裡之後,要到達大分才能使用衛星電話。

山‧雲與蕃人 -- 鹿野lulala。

過18K後路面逐漸變陡,今天要攀升650公尺,惱人的是還有那抓不完、驅不盡的螞蝗。我自認出發前已做足充分準備,把自己完完全全包在雨衣雨褲內,但那鬼東西就是有辦法鑽進來,休息時拔除10幾隻螞蝗,還好重要部位未被侵擾。
十里駐在所,因距離玉里10日里(39.27公里)而命名。又名土沙多。附近的熊毛陷阱地形陡峭,我老人家就不下去了,由ㄚ達與蔡丫去採集樣本。


駐在所遺址已被大片樹林據佔,牆垛砌石間也佈滿苔蘚類植物,依約仍可看出像城堡一般的規模。

四周隨處亂逛,拾獲了幾支日治時期酒瓶,其中還有KIRIN啤酒。人在寂寞孤獨時酒是最佳良伴,中外皆然吧!


在牆垛的砌石中發現了礙子。這是不是為防止布農族出草,架設通電鐵絲網時所使用的,還是駐在所間彼此聯繫電話所使用的,不可考了。

因連日大雨,平時越嶺道上的乾溝也變成了瀑布,行程也就多了渡溪的項目,登山鞋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雨鞋。過石洞溪後走在前頭的蔡丫及ㄚ達在轉彎處遇到隻大公水鹿,目測有200公斤重,老漢推車在後的我當然沒這眼福。

圖師八藏巡查與河合正一技工戰死之地。這樣的碑若在台灣其他各處,不是被推倒破壞、便是抹上水泥。能保存如此完整,都要拜交通不便利所賜。不管認同與否,發生在台灣就是我們歷史的一部分,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。

下午3點10分,走了7小時又40分鐘終於抵達抱崖山屋。

卸下裝備後又清理了10多隻螞蝗,換上乾衣服四處逛逛。

到這我們告別了深邃的拉庫拉庫溪投向了狂野的伊霍霍爾溪,整夜瀑布的嘶吼與雷電交加像似要把山屋吞噬掉。感覺抱崖比瓦拉米還冷,但我的心卻越來越熱血,明天就要到大分了,那會有和煦的陽光迎接著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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